【引】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城市
第一滴雨露唤醒花草
第一次人潮涌动从这里开始——早市
这里有平凡 伟大 卑微 崇高
有吆喝 叫卖 嬉笑怒骂
这里 是城市的缩影
一眼回眸 老人的面容进入我的镜头
满载欲归 仿佛还有其它需求
这车 陪他走过多少岁月
追忆往事 也曾年少
两鬓霜白的老人
皱纹中流淌着岁月的痕迹
泛黄的皮肤上烙上夕阳的余晖
瘦削的肩膀 支撑一个家庭
把清晨的微光披在身上
老人的笑容里 也有了香料的味道
很多人都沉浸于油条豆浆带来的味蕾享受
却常常忽视背后的制作
揉、扯、铺、切、累、扔
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
它不是枯燥 是传承
前腿、后腿、排骨、蹄髈、牛肉、羊肉
被铁丝穿起挂在架子上
剔骨刀、剁骨刀、切肉刀、钢磨刀
刀具整整齐齐 收拾妥帖
小小一家肉铺 干干净净 种类繁多
吸引的不只是居民 还有过客归人
而他的凝望 是忧愁 还是等待
婆婆啊 你为何独坐寒风之中
眉头紧蹙 将手上的碎屑一一舔舐
是生活过于拮据
还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你用那枯瘦的双手
哺育过多少子孙后代
他们如今在何方
是否有同你一样的思念
整齐排列的鱼筐
熙熙攘攘的人群
忽高忽低的交谈
人围成屏障
将寒风抵挡在街市之外
对于这位年轻的母亲
其实最温暖的
是孩子紧密的依偎
钱与钱的传递
手与手的碰触
同样满步皱纹的手
寒风吹的冰凉的手
这一刻的交接 更像伟大的仪式
我用镜头捕捉 将这一刻定格
早市旁边的工人
在早市尚未开始之前已来到这里
开始一天忙碌劳累的工作
冷风瑟瑟 吹不散他眼角的皱纹
天寒地冻 却冻不住他淳朴的笑容
像金黄的树叶一样温暖
像头顶的安全帽一样让人放心
寒风中行走的路人
你是否感受到饥肠辘辘
停下你快速行走的步伐
喝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
吃一根刚出锅的油条
让它们来温暖你疲惫、寒冷的身躯
给你力量 祝好
数值不一的纸币 凌乱堆砌着
散落在桌角的塑料袋旁
数量不多 却是一个早晨的收获
它们 看到摊贩们的汗水滴落
它们 听到摊贩们的吆喝
它们 见证摊贩们的付出
【结】
早市时间不长
凌晨五点 摊贩们便陆续开始摆摊
九点不到 清洁工已经打扫完毕
街道上整整齐齐
只有依稀喧闹的余声提醒我们
这里是早市 这里曾人群熙攘
文：张怡晨 吴筱桐 图：张怡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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