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圣常院士在介绍“一个非生物学家认识的达尔文”
今天下午的第六单元,是对话最充分的一个单元。也是“火药味”最浓的一个单元。除文圣常、张炜、赵玫、唐浩明、成中英等做了精彩发言外,王蒙、管华诗、张国伟、秦伯益、张平等专家都参与了对话讨论。连主持人毕淑敏在结束时都说“让我们在火花与融合当中结束这个单元吧!”
赵玫的“F1故事”同样引人深省。“ 今年我去上海观看F1赛事。我发现有很多人来看这场比赛科学、科技含量极高的车赛,但他们却不在意科学。甚至舒马赫在比赛中出现意外时,看台上的人先是震惊,随后陷入欢呼。仿佛他们不是来看速度的,而是来看事故的。这是人性的问题。”这是科学和人文共同的尴尬。科学是为人服务的,但被人漠视。人文是拯救人的灵魂的,但面对这样的处境,它也无可奈何。这是不是又给科学和人文出了一道题目:如何让人们去接受自己?
我们不得不佩服张炜敏锐的洞察力。什么是科学?我们头脑中科学定义是什么?列车的飞驰、计算机编程、航空航天……不,它们是技术,属于科学而无法定义科学。什么是思想?柏拉图的理论、马克思的学说、马歇尔的有效需求理论……不,它们是知识,是思想的结晶而无法定义思想的本质。科学需要一种思想,一种精神。正如张炜所言:“商品社会推崇知识,但更重要的是思想。流水线的教学方法可以同时教很多人知识,但思想却无法批量生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式的思索已经很难纳入人们的视野了。我们需要产生崭新的思想,崭新的人。”
唐浩明选择了扪心自问,拷问作家。《作家的社会责任心》是送给所有作家的一个提醒。他提到:“人性有种种缺陷,如果科学服务于这种缺陷,可能会带来灾难。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同时也给作者以不同寻常的社会责任感。”他这个问题解释了社会上许多不负责任的写作。木子美、绵绵之流宣扬所谓的“身体写作”、“胸口写作”。这无疑是对文学的亵渎。今天我们终于听到权威的评价——她们这些人的文章不能称为作品。因为她们的男女情爱小说“不是落于情而是落于欲”。木子美、绵绵之流的写作也不是文学创作。“文学创作是神圣的事业,是具有执着社会责任感的事业。”
唐浩明的演讲,引起了大家的讨论,有人问“许多著名作品在当时都成为‘禁书’。那怎样才算有社会责任感?”另外,还有人提问“少年作家是否有充分的社会责任感?”从而拉开了又一轮争论的序幕。秦伯益也参与了讨论。他说:“真正作家都是关注严肃问题的,而不是媚俗。”
张平又引出科学与文学的对立与统一问题。王蒙、管华诗、张国伟、秦伯益、张平都发言参加了讨论。论坛上渐渐你来我往,“硝烟弥漫”。最后王蒙幽默地说:“咱们的科学家没有嘲笑文学。而文学家则对科学频频发起声讨。但这样才热闹呀,难道科学不需要声讨吗?只有这样才能建立更好的友谊,创造更美满的学术气息。”管华诗则说“我觉得争论非常好。彼此刺激可以启发我们的思维。科学与人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共生的,互补互动的。”
文圣常给人的感觉与众不同——惟有敬畏。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一个有着83年风雨历程的老人,值得尊敬。这个人又是战斗在世界最先进行列的中科院院士,尊敬则上升为敬仰。这个人还是在海洋大学兢兢业业工作53载的教授,对他的尊敬和敬仰便融合成一种敬畏。敬畏他的执着奋斗,敬畏他的不断超越。“有些大科学家,是仰止有余,让你可望而不可及;有些大师的人文精神则象阳光、空气一样,润物细无声。我们要向这些伟大科学家学习治学,学习为人。达尔文是一个典范。”这是文圣常在演讲《一个非生物学家认识的达尔文》开头一段话。随即在我们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文教授,您也是这样的典范。”
说起达尔文,文圣常如同谈起自己的老朋友一样深情。达尔文的生平,他烂熟于心。达尔文故事具体的年代月份、详细经过他更是如数家珍,脱口而出。在演讲过程中,他深深沉醉于达尔文的人生历史和人格魅力。从进化论萌芽、理论体系构建、《物种起源》问世、继续的斗争,文院士给大家展示了达尔文的另一面——让人景仰的人文魅力。可惜20分钟是如此短暂,文院士不得不中止演讲。但他对达尔文的敬仰溢于言表。在场人无不动容。主持人毕淑敏说:“读到文先生的讲演稿时,真的感到一种温暖的感动。”
记者:陈博 摄影: 李华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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